所为何事?
谢容皎不认为和姬煌有什么客套寒暄话好说。
事实上要不是皇宫的大阵拦着,镇江山也不会安安稳稳待在鞘中,恐怕早早按耐不住照着面给他来一下。
姬煌不答。
他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走上紫宸殿正殿丹墀,像是很享受这种被层层台阶,和台阶上铺得游龙绣凤, 织金麒鹤地毯拱得高高在上, 不可一世的感觉。
或者说是享受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 将生杀予夺的大权渐渐紧握在掌中的快感更妙更贴切。
他走到丹墀的最尽头,赤金龙椅的前面,转过身来,衣摆上日月山川的十二章纹恰好在地毯麒麟口中打了个旋儿。
姬煌居高临下俯视谢容皎,笑道:哪怕是现在我为北周之主,我依旧是很羡慕世子的。
谢容皎哦都不想回他一个。
他并未因姬煌的俯视而生出着恼羞耻、紧张不安之心。
本来谁高谁低,谁上谁下,就不是简单的一层丹墀,一席龙袍可以解决的事情。
世子是长在云端的人,你生来尊贵,众星拱月,我知道那是种多么难得的快乐。
他当然知道。
因为在怀帝未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