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妨碍。国师悠然掸去衣袖上槐花,语出惊人,左右你必至圣境,不过是前行路上麻烦大小,早晚遇到的事情。
饶是谢容皎对自己至圣境有信心,也找不出合适的话回他。
我看人至圣境很准的,毕竟若不是有顾忌,两百年前我该入圣境,由不得江景行拔头筹。
国师神态平和,语不惊人死不休:要不然你以为两百年前摩罗父亲会含恨败在我手上?论起来我与摩罗沾亲带故,按辈分他应尊称我一声。
两百年前江景行与谢桓的曾祖父辈尚未出生,书院院长、剑门老祖、法宗宗主的师父仍是鼻涕糊一脸,天大的事给根糖葫芦能哄好的小孩。
国师却已经大杀四方,名字在北荒处为小儿止啼,赌咒发誓的不二良方。
后来一代代的少年风头独秀,一代代的江山人才辈出,国师隐于幕后,名字淹没在一代代的口口相传里不为人所记得,只以国师相称,连他自己也快忘却姓甚名谁。
仿佛他生来是个誓死效忠北周,鞠躬尽瘁的北周国师。
谢容皎发自内心认可江景行一句话。
国师是个狠人。
他只好干巴巴重复一遍:多谢前辈解惑。
不谢。国师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