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和下来,不再那般涨红,头上白气稍稍淡薄,他身后的男子头顶开始蒸腾白气,一丝一缕,慢慢变浓。
田青文看看父亲,又看看二人,却见父亲脖子上的青筋涨得越发厉害,由小蚯蚓变成了粗蚯蚓,大是担心。
她去摸田归农的脉门,刚一摸上,手指便被一股力道弹开,竟握不住。
田青文心中惴惴,神色惶急,隐隐觉得不妙,看起来,爹爹地情形并未,怕是变得更糟了!
她正想让二人停下,田归农忽然一仰头,“噗”的一声,一道血箭喷出,射到墙上,床头的帏幔出了几个小孔。
田归农脸色煞白,软软倒下,如被抽去了骨头,田青文扶不住。
郑师兄双臂平端,维持原状,似是变成一座雕像,脸色涨红如血,肌肉一块一块的跳动。
“爹!爹——!”田青文顾不得他,扶着田归农,焦急叫着。
“噗!”一道血箭再次喷出,射到墙上,正好盖住田归农刚才喷的那道血迹。
帏幔已经破烂成一个大洞,似被火烧过。
他跟另一个青年同时倒下去,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睁大眼睛看着藻井,喘息粗重,一起一伏如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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