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口袋中装着录音笔,此时摸出来关了按键,对身旁的刘屠户晃着两圈后,突然发问说,“你真的没有害怕过,有一天我解决了云柯深那些人后,会对你下手吗?”
刘屠户脚步紊乱起来,却在几秒后快速回归平静,像是一种认命。
“害怕过,但那又怎么样?”
云素不明白,为什么刘屠户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话。
刘屠户苦笑着,脸上神色比哭还难看,“我年纪大了,父母都没了,老婆也跑了,指不定就活不了几年了,但是小宝不一样。”
云素收回视线,走出厂房的小门,适应了黑暗后的光线,突然被夕阳西下的暖光照到,竟然有些不适应。
耳边那分明同样狠辣凶恶的男人碎碎念的话语不断响起。
“小宝小时候总说我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我是他最大的骄傲,他最爱我,可一场小病他就坍塌了。”
“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只借来了区区五万块钱,你是不知道当时这孩子最后有清醒意识时对我说的话有多么让人难过。”
“他说,爸爸啊,我的身体好疼啊。”
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突然变得脆弱起来,脚步虚浮,肩膀颤抖的不时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