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朝她笑了一下，但是这笑没有丝毫温度，就好像虚假的面具扣在脸上，诡异且危险。
“阿谦，你，你能站起来了？”赵蓝月清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站着的人，甚至揉了揉眼睛，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别怕。”顾谦的声音难得缓和了很多，忽然温润起来，幽幽凉凉的，像夏天丛林里穿梭的蟒蛇。
说完，他慢慢走向赵蓝月，虽然左腿仍旧有些不稳当，但最起码已经可以行走。
赵蓝月几乎喜极而泣，她一下子扑下床，将顾谦抱住。
“阿谦，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能站起来我真的太开心了，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好高兴。”
顾谦也温柔的将她抱住，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冰冷吓人。
他不是不知道赵蓝月在想什么，自己之前是个残疾，是个废物，她便在那些贵妇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别哭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
赵蓝月忽然身体一僵，他对她好的前提，就是让她乖乖听话，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一个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