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甄妙蹲下将沾了尘土的饼子捡起来,拍去浮尘,点好数将钱扔在范景身上,落地传来轻响,冷眼看范母弯腰捡钱,声音依旧淡淡地:“我早说过我做的饼不会卖给你,之前我不追究,现在我也只能说好东西到你手里也只有被糟蹋的命。”
随即勾了勾唇:“你不说,我说给大伙儿听。”
甄妙原封不动地将那天的话重复一遍,尤其在“做手脚”“自私贪心”“无赖肮脏下作”咬得很重。
范母气得脸色铁青,剜了儿子一眼,气势不减,非要说甄妙在范景身上拿够了好处要甩开麻烦。
甄妙懒得看一眼半天挤不出一句有用话的男人,心里觉得好笑,上辈子她曾有一丝惋惜,也想过不是范朗是范景多好,此刻只觉得反胃。闹到这地步了,他还妄想说通他娘顺便把她拉下水,真真下作。
先前一味指责甄妙的人也调转矛头冲向这母子俩,秀华这才看明白其中的用意。
妙娘真聪明,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个被恶毒母子赖上欺负的可怜姑娘,会同情往后也会照顾她生意,最重要的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全镇的人都知道她,远比靠小娃到街上吆喝拉客人要省力气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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