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是真的不想忍了。
老夫人全然未察觉,仍抱胸得意看着沈叙怀,高高在上道:“我且看你这渊政王还能做到几时!”
“够了!”
尖锐却震慑有力的声音在堂屋响起,沈叙怀一惊,抬头讶然看着门口,穿着火红的绣芙蓉花缂丝披风的女孩踩着一双岐头履哒哒哒地走进来,如一朵带刺的玫瑰一般明艳又夺目。
“我不知道他的渊政王能做到几时,我只知道你这沈家老夫人的位置就做到今天为止!”
沐禾凝站在老夫人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一声:“昨天一个庄子今天一个铺子,老夫人倒狮子大开口,我竟不知,如今竟有母亲朝儿子伸手要钱的道理!”
“你口口声声王爷不敬你这个嫡母,我且问你心中又何时有过王爷这个儿子,怕是在您的眼里,只有那个远在南方不学无术的三少爷才是你的嫡亲儿子吧?”
沐禾凝趁老夫人未缓过神,又喘一口气,提高着穿透人心的声音:“你句句都是沈彦安在南方漂泊无依,流浪可怜。难道王爷就不可怜吗?他被皇上派遣到边境时可有人关心过他?他在沙场上抵命作战时可有人担心过他?他在边境苦熬十年时可有人心疼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