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茫,以为此生不会再有机会回京了,便将那次祭拜当做诀别的。
没想到如今还有归来祭拜的机会,沈叙怀换了身素白的直裰,和老夫人一同去沈府西苑的祠堂。
堂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沈老夫人对着老王爷的灵牌合十了双手,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沈叙怀对着列祖列宗恭恭敬敬磕了头,又将点燃的香插在麒麟纹三足香炉里。
沈叙怀扶老夫人出来的时候,沈老夫人瞥他一眼,淡淡道:“王爷去了边境一趟,如今回来却成了贵人,整日忙着坐拥娇妻,连父亲的冥诞都忘了,若不是我提醒,怕是祠堂都不会踏进一步吧。”
沈叙怀一愣,察觉到了沈老夫人语气中的敌意,虽只是继母,可沈叙怀秉持孝道,从不曾给她难堪。
只是她这般质问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沈叙怀回京后虽未入祠堂,可确实在回来当天就在安国寺的后山上祭拜了老王爷的坟墓,这点老夫人是不知道的。
沈叙怀也不多向老夫人解释,只顺承道:“母亲教训的是,往后我会多记挂着父亲的寿辰和忌日。”
听着他的语气还算和顺,沈老夫人面色好了些,两人缓缓行着,她才又装作不经意道:“你在边境受了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