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将那令牌视若珍宝,小心翼翼放回了匣子的深处。沈二爷瞥见她的样子,嗤笑一声:“瞧你那样儿,这令牌到时候还不是要还回去的?”
白氏不语,只要令牌一天还在她手中,她就还能掌家一天。
她抬起头,忽然看见沈二爷这般衣衫不整颓废疲惫的样子,横眉扬起了声音:“你昨夜怎么回来得那样晚?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沈二爷见妻子要发怒,连忙凑过来拦住白氏的怀,笑嘻嘻道:“我就是和几个哥们出去吃了点酒,别的什么都没干,你相信我。”
“死鬼……”白氏被他揽入,想着今日终究是心情好,不再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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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院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清风飘来一香半缕,传来老夫人开怀的笑声。
沈老夫人手里捏着一封信,仔仔细细读了三遍,眼里满是思念:“好啊,彦安如今在南方拜访名师、结交友人,也算有所收获,我也算放心了……”
沈彦安是沈家三爷,沈老夫人唯一的儿子,如今不过十五,年前离了家,说是和朋友一同去南方游学,几个月没有回来。
沈老夫人自然思念儿子,月月都等着儿子从南方寄回来的书信,以慰藉思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