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醉糊涂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莽撞地跑来她的公寓门口,还迟迟不肯离开。
“请你离开。”
和醉鬼姜蝶也懒得再兴师问罪,也不想盘问他来这里的目的,硬邦邦地扔下那四个字就要再度关上门。
蒋阎却擅作主张地踏入她的领地,并抬手摁灭了墙上的灯。
玄关和整个客厅霎时间黑寂,只有远处拐角的卫生间还隐隐有她未关掉的光源散开,就像一团冷白的雾气。
在姜蝶的视线里,那团白雾杯水车薪,几乎等同于黑暗。
她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只是草草擦了几把的头发又开始向下渗起水珠,流进睡裙。她屏住呼吸,感受到带着酒意的手指伸过来,缠上那一小撮湿漉漉的发尾,阻截了那粒继续下坠的水滴,捻于掌心。
然后,那略微潮湿的指尖游移到她的脸侧,很缓慢地轻轻磨蹭。
姜蝶浑身一颤,立刻将头往左偏,身体随即后移。
但她忘了,身后还放着邵千河随手置在门口的行李箱。
腿被行李箱别到,她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后倒退,被蒋阎一把拉住,往前一拢。
仿佛时隔半年个世纪,她再一次陷入到他的拥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