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比了一个数。
蒋阎捏着方向盘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收紧。
“我现在能给你的数,已经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再多,就会惊动蒋家。”
“你不是蒋明达唯一的好儿子吗?他敢把你怎么样?”
“我是他的儿子……那么我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这么大笔钱呢?”蒋阎蓦地笑起来,“我把这笔款当慈善,有些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操!你他妈在拐着弯儿骂老子?!”
男人一拳打在车门上,怒气显而易见地顺着脖子的青筋蔓延到脸上。
蒋阎依旧还是笑着的姿态,语气温和下来。
“我和你开玩笑。你的要求,我会想办法满足。”他笑得眼角甚至都弯起来,“但这一回,你最好说到做到。”
男人冷哼:“只要钱到位。”
“当然,都会到位的。”
蒋阎摁下按键,车窗摇起,吞没他脸的片刻,表情像浸入深海,模糊又阴郁。
真难相信,一车之隔的男人和他留着相同的血液。
生门不进,偏逼着要选崖路。
愚蠢,自大,卑劣,残酷的天真。
又或许,他的灵魂底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