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沉舟正坐在破沙发上打鼓。
双目对视,两人都是一愣。
时好想,怎么有人会有一双这么动人的眼。
此刻,两人靠得近,在黑沉的夜色里,沉沉舟眼里倒映着远处的街灯,时好却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过分吧你,失恋都不让缅怀。”时好语调平平,但在沉沉舟的调侃中,至少没有最初看到薛放热恋的消息那样难过了。
“失恋啊,”沉沉舟挑了挑眉,似在咀嚼她的话,“我没记错的话,你俩五年前就分手了吧。”
时好一愣,心里莫名地松了几分,玩笑道:“我反射弧长,行吗。”
“没事,我习惯了,”沉沉舟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只要专注一件事,就会忽视掉其他事物的存在。”
时好想问,是吗。但是她问不出口。
薛放离开五年,她就心甘情愿等了他五年。认识他十年,她从十五岁就认识了他,在她被围攻被舍弃的时刻是他出面保护她,在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时候是他给了她一个家。
他那年十六岁,就辍学在乐队唱歌,挣来的钱拿去供她上学。他出国那年,她刚好二十,某次躺在床上,他还说很快他二十二,他们就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