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掀了帘子离开马车,云烟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攥紧了秦蓁的手,轻轻附耳轻声道:“小姐,皇上的意思,是东北。”
秦蓁任由她又扯了布给自己包扎脖颈,脑中细细过了一遍行经之路,“东南方向比东北要多出数日路程,容国形势紧张,容成祉等不起。”
云烟跪在车内,瞥眼看到秦蓁脸上伤疤,心疼的不行,“若有朝一日婉如小姐落入我手,我定要她尝尝小姐所受的滋味!”
秦蓁却笑了,笑意见底,“若不是来真的,谁能相信?”
云烟抿了唇,将来前那人塞给她的药细细帮秦蓁涂上了脸,“小姐,值得吗?”
值得吗?
她问的是为了霁哥哥以身犯险到了容成祉身边?还是让秦婉如毁了自己的容?
秦蓁闭上眼,父亲和兄长的确帮霁哥哥夺了元国帝主之位,可谁曾想,先帝竟是早早的准备了手谕,他们等人翻遍了整座皇宫也不曾寻到,她能想到之人,唯有容成祉。
宫内何人不知,先帝每月五次必宿别院。
各路嫔妃虽有微词,可对方是容国太子,还是个男人,她们又能如何?
传闻先帝到别院也不曾得到什么好脸色,可即便如此还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