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分,天气依旧是凉气入骨,进入二月以来,白日虽然稍稍比正月要长了些,但是挂在天边的太阳似乎想要早些摆脱这料峭的寒风,早早的就消失不见。
他拿着灯笼沿着陆府的石头小径走向陆景深的书房,昏黄的灯笼映出他清俊而坚定的眉眼。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与他如出一辙的温和声音。
他推门而进,陆景深站在书房前正在翻阅医书,地下凌乱的散放着一些废旧的手稿及残破的古卷,陆景深似早有所料一般,连头也不抬,又翻过一页。
陆离将门关上,隔着满地的书卷,沉默的一言不发。
眉眼相似的父子两齐齐沉默,似乎再等谁先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案头上的灯光不断闪烁,陆景深将手中的医书放回书架,用剪刀剪了剪烛芯,将灯光挑亮了一点。
他坐回了书案后面,隔着烛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是想问慕容姜的病吗?”
陆离早已经将手里的灯笼灭了,放在一旁,他立在门前,离案头有些远了,半边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中,烛火在他透明的灰眸中明明灭灭。
“是的,父亲,有办法治好姜儿吗?”他温声回道。
“你随我看诊用药,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