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也带走了。我爸上个月跟朋友去澳门赌,回来的时候他们吵了半夜,应该输了很多钱。这周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跑了。现在我爸只剩下生意的空架子,他现在天天喝的烂醉,但是别人来找他去赌钱,他还是去的。”
苏菱的手一片冰凉,抓紧了热水袋,“那他怎么跟你说的,给你留有读大学的钱吗?”
焦美玲仍旧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他什么都没跟我说,从来也不跟我解释什么,我算什么。”
焦美玲的目光飘到天花板上,又幽幽地说:“当然,我也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我,他那种人的爱有什么好在意。他半夜喝醉回来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管他,让他被呕吐物憋死,或是躺在地上睡一夜冻死,这样我还可以继承些遗产,比看着他这样天天往外扔钱强。”
说着她垂眼看看苏菱,“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还是怕他跟我翻脸,一分钱都不给我,或者他死了我还要担负刑事责任,所以我还是出去把他拖进房里,给他收拾吐的东西。他好像很感动似的,对我说他不会不管我,我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之类,可我心里只有厌恶,觉得恶心,那些话,也就骗骗他自己。第二天,他就又出去赌钱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