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是他的大舅子,倒搞得他像你的大舅子一样,看来你家那妹子把你俩都管得厉害……”
凌彦山不是没听到洪星在身后在信口胡诌,不过他知道这是洪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心里并不在意。
此刻他的目光正落在台阶下的一个人身上,眉梢轻轻挑了挑。
凌云飞从见到凌彦山的第一天开始,最厌恶的就是凌彦山的这种目光——
这种高高在上的目光,让凌云飞莫名就生出一种屈辱感。
尤其是现在!
凌彦山虽然只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t恤和一条洗水清透的牛仔裤,可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这两件衣服都是名牌,不花上三四个月的工资是买不下来的。
可反观他——
几天几夜的火车,虽然有卧铺,但是越往南天气就越热,火车上又没有洗澡的条件,凌云飞身上差点就馊了。
然后又在一条遍布各种呕吐物的船上睡了一夜……
原来挺括的短袖衬衫和西裤揉得跟才从坛子里掏出的酸菜差不多了。
衬衫只是衣领处浸出微黄的汗渍,可是西裤的裤脚上,斑斑点点也不知道溅了些什么东西。
当然,凌云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