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点头,想到刚才那种诡异的沉默,心底却不自觉浮起一层阴霾:
凌彦山会不会一样摆脱不了雄性生物的那种尿性,对羊城的那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病房内,凌彦山何止是耿耿于怀,简直得了心梗:“妈,你说什么?”
颜真轻声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妈找了一个未婚夫,他叫乔纳森,是瑞士人,比妈小十来岁……”
“那梅叔怎么办?”凌彦山皱起了眉头,“还有,你说的那个乔纳森,算起来也就比我大个十岁,还是个外国人——”
其实从昨天开始,凌彦山就有些恢复了知觉,不过像是被缚在一层胶冻的茧子里一样,不光眼睛睁不开,听觉和触觉都好像隔了一层东西一样。
颜真给他擦洗按摩,和他说的那些话,他都能感觉到和听到,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受凌云飞的刺激,突然之间有了一股子劲儿,硬生生挣破了那层胶茧,彻底苏醒了过来。
知道他妈还活着,还过得很好,对凌彦山来固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
现在他妈告诉他,说自己谈了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未婚夫,还是个外国人,这就让凌彦山有些接受不能了。
一个只比自己大上十岁的外国男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