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杨雪娟又突然顿住了。
她能说这明明是安雅想要申报专利的研究资料吗?
专利局的公函上写得很清楚,三份申请资料,出自哪年哪月哪一期哪本期刊,都给详细标注了出来。
公函盖着大红公章,附件的复印件还有厚厚一迭,难道还会骗她吗?
她报去的资料,真的是国外学者已经公开发表出来的!
可是,她敢说这是她从安雅那里偷偷拿出来的吗?
她没有证据!
就像前些天她洋洋得意地以为,她偷拿了这些资料安雅也没证据指向她一样——
她现在一样没证据说这些是从安雅那里拿出来,这些资料其实不关她的事!
前几天有多窃喜,杨雪娟现在就有多难受。
这一纸红头公函,何止像是一个大耳括子,简直是几十个大耳括子,如瓢泼大雨一样打向她,还声声响亮如击鼓!
而这些大耳括子,她还得站着不动,生生受着!
想到这些,杨雪娟哭得更伤心了。
站在角落里的杨干事被哭得头晕脑胀,手足无措地看向王直。
他到教务处也工作这么几年了,还真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