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
极力维护安雅的那人布料粗劣的衣服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是皂角洗干净后在太阳下晾晒的味道,很温暖,像安雅过世了很多年的母亲。
安雅鼻子一酸,拼力睁开了一线眼帘,在半晕眩中看到了一张黑瘦的脸,颧骨有些高,下巴瘦削,因为气愤而紧紧抿着的嘴角边满是干纹。
“婶……”血珠从安雅干裂的嘴唇上迸出,洇在嘴里一股咸腥味。
“小丫……”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李心兰低下头,小心地拂开粘在安雅脖子那几道血印子上的头发,触到了她滚烫的脸,“糟了,这么烫!这是发烧了,婶这就带你去卫生站!”
“去什么卫生站!钱都被这个贼骨头偷了,哪儿来钱送这个贼骨头去卫生站!”
张银桂蛮横地拦住了李心兰,“李寡妇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当好人,敢情不是偷了你的钱你不心疼!赶紧给我走,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贼骨头!”
“你!你可积点德吧!”李心兰连忙抱紧了安雅,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安小云:“小云,麻烦你给你妹妹端碗水来——”
安小云想装作低头没对上李心兰的视线已经来不及了,勉强挤了个苦笑:“李婶,这次实在是小丫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