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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张张嘴,试图说一声谢谢,却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从头顶,便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顺着冷风,好像来自寒川。
“你很想死?”
这句话,本是江映月的台词。
她分不清,上面的人,到底是江映月,还是程潜。
月影稀松,一如他的眉眼,他问她,“你很想死?”
松散地垂着一双琉璃似的的明眸,仿佛他手下的不是一条人命。
林雅怔。
风将她的发和衣襟吹得很凌乱,朦胧月色照在那一张受到过度惊吓的面孔之上,只剩流转的星光。
以防事故,虽然在十几米之下,有做过保护措施,尤其是那几层厚的垫子,可周围却是荆棘横遍的杂草和假山碎石,现在她所处的地方,不高也不矮,如果她的威亚再松一点儿,从这里掉下去,百分之百会受伤。
至于是什么样的伤,林雅咬咬唇,不敢再细想下去,单薄的身影摇曳在空中,似乎再禁不起风吹。
“前辈,这也是你的表演方式吗?”
程潜却站在山上,很安全。
他又换了个语气说话——他本人的语气。
即便抓住她的手,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