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顺着脑袋流淌,白花花的脑髓像揉碎的稀烂豆腐,一坨一坨地往下掉。
血淋淋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着眼,抽搐了两下,冷枪和尸体一并摔倒在地。
意识到刚刚溅在脸上的是什么东西,索安扶着棕榈树,竟然干呕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但被脑花糊在脸上,还是头一次。
苍白纤细的手指还在滴着血,迟簌脸上也被溅了几滴鲜红,她突然发出愉悦又令人胆寒的笑声,苍白的脸配上那几点血色的红,诡魅又恐怖至极。
“逃啊,快逃啊。”她轻轻说。
索安被她变态的笑声吓得浑身发寒,他踉跄着跑开,中途摔倒,都不敢停,连滚带爬地逃离。
迟簌静静欣赏他们死前惶恐的脸,她不急,她要给他们人生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杀戮的游戏刚刚开始。
“快!快杀了她!”索安跑到人群,连气都没有喘匀,立马大吼命令手下开枪。
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枪口迸发出的火星充斥硝烟的气味。
索安一直紧咬着牙,试图用紧绷的肌肉,克服恐惧。他卸下腰间的手榴弹,扯掉拉环,挥动手臂,用力朝枪林弹雨的中心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