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送鸟儿离去后片刻,杉灵忽然歪了歪脑袋,感应到什么一样,自言道,“咦,怎么有同僚这么快就到了?”说着快步走过一条长廊,停在一处偏门口。
偏门应是许久无人出入了,藤萝在此处长势尤为旺盛,垂落的葡萄一般的花串几乎遮去了半扇门。
杉灵不做他想,一边撩开花朵,一边去拉那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栓。嘎吱一声,木门微微开启——门后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二十五六的模样,眉目俊雅,自带风骨。他一身白衫,背着一个半旧的褡裢袋,在杉灵开门时,他正巧从袋中抽出一封薄薄的信来。听闻声响,他抬起头,看见明媚的少女,那双本是冰凉一片的眸子瞬时绽放出少见的暖意,他扬起嘴角,笑如春风,“灵儿?”
“陆离?你……”杉灵吃了一惊,手蓦然缩回,藤萝花便幽幽拂下,只是才拂至半道,一双修长而苍白的手恰时伸了出来,再次阻了花串落下。
两人照旧相视。
陆离一只手挡着花儿,脸上笑意未退,“怎么,我吓着灵儿了?”
“陆离,你怎么到得这样快?”杉灵的目光扫向他手里的那封信笺,苍黄的信封,与程老夫人所收的信笺竟是一模一样。
“五十年前,有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