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过来,她再下去。
沈冽手往前一伸,一条条纹领带递到梁皙面前,他低眼看着她,继续哑着嗓子说:“帮我系个领带吧。”
“……?”
多大脸?一开口就喊她做事?
梁皙还没说话,沈冽淡定接话:“我昨晚睡在沙发上,手麻。”
他目光直直,对上梁皙迟疑的目光,不慌不忙,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
是我让你睡沙发的?
梁皙莫名有种,被“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冒犯感,毕竟道德绑架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
可她确实又说不出“又不是我让你睡沙发”这种没良心的话。
沉默好一会儿,梁皙在系领带和干脆叫医生来帮他看手两个选择中犹豫后,瞥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好气地夺过领带:“拿来。”
沈冽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然后顺势弯下腰,跟梁皙平视。他的脸在她面前突然间放大,近到连他的睫毛都能根根分明的看到。
系个领带,有必要凑这么近?是忘了她的人设是还在生气吗?记性被狗吃了吗?
哦,忘了,他就是狗男人。
梁皙不动声色想往后靠,但后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