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昏昏沉沉的,降下车窗,打算吹冷风清醒清醒。
司机问:“梁总,回酒店还是去幸福家园?”
梁皙望着窗外车流来往如织,说了“幸福家园”四个字,话里话外洋溢着候鸟归林的归属感。
她发现时,自己都怔了怔,又对这种感觉很新奇。
不论身在何处,总有归途可去,长夜漫漫里,恼人的寂寞都被冲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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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一路半阖着眼,迷迷蒙蒙坐到幸福家园。
楼道里灯光昏黄,梁皙半醉着,晕晕晃晃的,小心翼翼爬上楼,细高跟每走一步都还得担心担心会不会踩空。
明天就自费把电梯装上,她讨厌爬楼梯这项运动!
走到四楼,梁皙没回家,而是停在沈冽家门口,倚了半分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他老干部作息,应该早就睡着了。
她手指沿着门上贴的倒“福”字轮廓转了圈,笑了笑,又曲着食指敲了两下门,“笃、笃”,声音不轻不重,没人来开门。
果然。
梁皙满脑袋装着酒,这会儿半点都不想回自己家,她现在啊,只想跟江冽说声“早安”,拖到明早都不行,明早是“午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