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爸爸……”
他不应该躺在这里,他应该正当壮年,还应当风华正茂,他应该有挺拔的背脊,应该有结实的怀抱,有力的臂弯,有温暖的笑容,有温柔的嗓音,笑着叫她绵绵……
“爸爸……爸爸……”
她眼泪滚落下来,双手攀上去,颤抖地捧着头骨,“爸……爸爸……爸爸……”
可是任由她如何呼唤,那人也无法回应她,终其一生都无法亲口叫她一声“绵绵”。
周牧泽站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肩头,安静地陪伴着她。
秦意伏在案台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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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该回去了。”暮色越来越浓,看着那个不言不语坐了一整天,几乎跟房间里的死寂化为一体的人影,周牧泽轻声打破寂静,她这样一天不吃不喝,大病初愈的身体也扛不住。
秦意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骨架,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塑。
周牧泽蹲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一字一句道:“这里24小时有人看守,有全新的安保和防火系统,从东京回来的时候有关方面也做过交涉,不会有人夺走他,等到军部重启调查结束后,你就可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