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意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眼睛红肿,眼神空洞地不知道看着哪里。
时雨走到病床前,垂眸看着她,例行公事地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随后测量她的心跳,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得出结论:“情况良好,没有问题。”
他揉了揉秦意的头,轻声说:“想悲伤,就悲伤吧,你的身体扛得住。”
秦意慢慢地仰起头看他,两行泪滚落下来,越来越汹涌,终于压抑不住哭声,呜呜地哭出声来。
周牧泽见她终于有了动静,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心疼,她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他想帮助她,给她抚慰,却无能为力,姜祐宁的经历让痛失至亲的痛苦翻倍扎在她心里,什么安慰变得无力。
两个男人静默在病床前,悲伤无形蔓延。
“他在哪里?”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今天已经从东京接回国。”周牧泽道。
秦意又沉默了,过了很久,才又开口:“我想见他……”
周牧泽怜爱地揉了揉她红肿的眼角,轻声说:“好,我和你一起去。”
晚上,周牧泽留了下来,秦意顺从地蜷缩在他怀里,两人挤在小小的病床上,无言地相拥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