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不过是淡淡一笑,懒得搭理,又重新坐到了太子的床前,专注地看着兀自昏睡不醒的太子。
师爷碰了一鼻子的灰,讪讪地退了出去,六月骄阳似火,他被烈日刺得下意识地闭上了他又再度睁开了眼,猩红的双目,留恋地、绝望地看着刺目的烈日。
多好的日头啊,以后再见不到了。
……
寝殿中。
瑾儿坐在床前,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字慢悠悠地道:“方才师爷问我,所图为何,父皇,您大概心中也由此疑问吧?您肯定特别想不明白,为什么您花了半辈子的功夫、一直渴求的大位就近在眼前,而我却视而不见,您肯定不解,也必然愤怒吧?”
“呵呵,说起来咱们爷俩儿真是没有一处相似地儿,这可能跟咱们的娘亲有关系吧,”说到这里,瑾儿忍不住讥诮地勾了勾唇,“您是从堂堂皇后娘娘的肚皮里头爬出来的,天生就是荣华富贵命,天生就是奔着皇位去的,而我则不同了,我的娘亲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粗做婢子,所以我这个儿子即便身上也流了您这个太子殿下高贵的血统,可毕竟也留着婢子卑贱的血,所以天生就是被人瞧不起的,天生就是要靠边儿站,给别的兄弟让道儿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从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