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叫苦的,更没有谁跳出来跟这起子百姓争执计较的,一个个始终都站姿如松、牢牢把守着尹府。
激愤的人群后面,一辆马车飞速驶过,马车窗帘被人从里面撩开一角,露出一张须发皆白、沧桑沉稳的脸。
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左相苏鹤帆。
“谁能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儿?”跟苏鹤帆共乘一辆马车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刑部侍郎霍成峰,这时候也顺着窗户一角往外看,免不了就是一声讥嘲,“咱们的这位太医院院首可真是了得,不单单会治病救人,那取人性命的本事也不小啊,啧啧啧,也不知这许多年来,尹大人的身上都背了多少条人命呢,亏得尹大人平素还有爱妻的美名,竟不想原有两副面孔,如今京师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只怕尹大人这戏是再做不下去了。”
苏鹤帆收回视线,放下了窗帘,低头看了看放在手边儿的、郭见山刚刚送来的案宗,半晌沉声道:“霍大人这话就不妥了,闹得再大,到最后不过也只是尹若兰纵火杀人而已,又管尹大人什么事儿?”
霍成峰闻言,顿时眉头紧锁:“怎么?左相也认定万岁爷不会彻查尹广泉藏毒一案内幕?而是含糊过去?难道万岁爷连太子中毒的事儿也要一并忍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