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成栋越想越是心惊,饶是胆大稳重如他,还是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或许,是他想错了吧,他这样劝着自己,可是却又总忍不住朝相反的方向去想,或许……
就是他想的那样呢?
那一回,敬成梁生了不大不小的一场病,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起来,待到病愈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跟从前相比,那可真是一落千丈,从前爬上爬下满世界笑哈哈的二公子,变得沉默了,低落了,成日里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房门都不愿出了。
下人都说二公子这是长大了,变稳重了,这是好事儿,可是敬成栋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后来,他去看过一次敬成梁,他以为敬成梁再见到他肯定会怒发冲冠,所以在敬成梁养病的时候,他都没敢过去探望,生怕加重了敬成梁的病情,但是敬成梁却比他想象得要淡定的多,也沉默的多,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叫了一声“哥”,便就再没话可说了,还是垂着头抠着指甲,盯着桌上的一个食盒……
一个挺眼熟的食盒,似乎就是那天被岑卓拎在手里的那个。
隔着一张小几,兄弟两人沉默地坐着,各自想着心事,从头到尾,谁都没说什么,面前的茶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