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徽第二日就来泉山别院面见封予山了,他自然不是空手来的,带来了昨晚从邓子鸿那里得来的剩下半本账册,恭恭敬敬地等在书房里头。
封予山本是要去西槐别院蹭饭的,都在更衣了,听说周子徽来了,便就改了计划,一边吩咐人去西槐别院知会一声,自己晚点儿才到,一边急匆匆地便就去了书房。
“属下见过主上,恭请主上金安。”周子徽忙得起身给封予山行礼。
“先生快快请起!”封予山忙得快步上前扶了周子徽起来,一边跟周子徽先后落座,一张口就是对周子徽好不掩饰的夸赞,“昨儿晚上听了邹令的回话,知道先生此次是立了大功了,本王就在心里琢磨着,势必要好生答谢先生一番。”
周子徽忙道:“主上待属下亦是十分厚待,属下已是感激不尽,实不敢担主子的其他厚爱。”
封予山笑笑没再说答谢的事儿,他自来是不会委屈属下的,周子徽是有意谦让,还是真的不稀罕,他也不会在意,该赏的他还是要赏就是了,就像周子徽犯错他也一定会责罚,赏罚分明从来都是做主子的第一准则,这是自打十六岁那年、他初到南疆沙场之时,就明白的道理。
周子徽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了一个油布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