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一瞬,周子徽就已经猜到了大概,他忍不住就想笑,四皇子要是知道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就毁在这个周侍卫的手上,只怕要发疯吧?
周子徽想笑,实际上,他也真的笑了,笑得特别轻松畅快,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是鲜有如此发自内心地畅快大笑,到后来他都忍不住了,笑得声音特别大。
周侍卫的脸色,就在他的笑声中,变得越来越差,他脸上的惊恐跟哀求不见了,他阴狠地瞪着周子徽,冷声道:“周子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承认,这一次是我办错了事儿,主子要杀要剐我也认了,可是这对来说有什么好处?你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辅佐的主上,就要因为这件事儿前程尽失,眼瞧着是永世都翻不了身了,你这个谋士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在乎?都不难受?难道你真的要坐视不管?!”
当然是难过的,当然会难受,当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可这得在他还是四皇子的谋士的前提下。
可是现在呢?他还算得上是四皇子的谋士吗?
呵呵,他就是四皇子手里待宰的囚犯!
他跟四皇子的情分,在那天晚上他给四皇子最后磕的四个头之后,就已经断了。
他现在恨四皇子,恨不得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