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寝房里的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是太子妃亲手给置办的,这是派过来伺候他的侍婢跟他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侍婢垂着眼看他,带着不由自主地居高临下。
他多看了几眼那床帏,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儿就更浓了。
后来侍婢跟他说,这床帏是浣影纱做的,一匹之下价值千金,是太子妃特地吩咐人为他置办的,她还告诉他,这上头的图案是萱草,也是太子妃吩咐绣娘绣的,还问他可知道萱草是个什么意味吗?
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哦,他说会去请教先生,这话让那侍婢愣了一愣,看他的眼神就收了收。
第二天一早,他特地起了大早,去给太子妃请安,还没椅子高的小孩儿跪着给太子妃磕头,一口一个“母妃”叫的热络亲切,好像他天生就是太子妃的亲骨肉,直把太子妃叫的笑眼微微,一脸慈爱。
……
“主子吉祥!主子吉祥!”
外头的鹦哥儿忽然叫了起来,打断了瑾儿的思绪,他听着鹦哥儿怪里怪气的声音,扯了扯唇,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来。
主子吉祥?他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主子?这东宫的主子,从从来来就只有一个人,东宫里头所有人的生死都被攥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