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起伏着,盯着那一地狼藉,双目血红。
他在愤怒,他知道这愤怒的来源,他愤怒于周子徽的过分冷静,愤怒于周子徽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权衡利弊,就连对他的忠心,也建立在这权衡利弊之上。
从前,周子徽认为他有登基为皇的能力和希望,所以周子徽选择辅佐他,如今,周子徽认定他铤而走险,认定他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毫不迟疑地选择离开,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这么干脆利索地走了。
呵,这就是周子徽的忠心!冷静冷血的忠心!
说到底,他还不是周子徽手里的筹码?周子徽赌他能赢,所以选择辅佐他,如今堵他会输,就直接甩手丢开。
周子徽何其冷血!何其凉薄!
为什么都这样对他?不管是父皇还是周子徽?
封予峋愤怒又难过,似是一头陷入困境的蛮牛,抬手将桌上的折子笔纸都砸了个稀巴烂。
……
侍卫听着里面的动静,很是提心吊胆,封予峋这是在气头上呢,这个时候谁敢进去?侍卫下意识地就去找周子徽,结果一进门,就愣住了。
“周先生,您……您这要是去哪儿?怎么还收拾起行礼来了?”
周子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