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上,还挺和颜悦色地看着裴焕:“如此,就有劳裴郎中了。”
“不……不不不敢。”裴焕哆哆嗦嗦地道,强撑着几乎软成面条的两条腿,挪到了封予山的面前,然后手指颤颤搭上了封予山的手腕。
实在是太紧张了,裴焕十六岁第一次替人诊脉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一紧张,他人就有些迟钝了,手指在封予山手腕上搭了好半天,却都还没个动静,时间一点点滑过,房中的人难免都心焦起来了,这明显显已经过了诊脉所需用的时间了,而且还超出好些了,可裴焕却还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动,穆昇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穆长风也急的上火,裴焕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不,不是失礼,是僭越,哪怕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敢逮着堂堂王爷的手脖子抓这么长时间不放啊。
穆长风正要开口提醒裴焕,但是封予山却冲他摆摆手,示意无妨,一边又含笑看了看满头大汗的裴焕,道:“需要换另一只手吗?”
裴焕忙不迭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边迅速地收回了手,他是已经诊好了脉的,只是刚才太过紧张,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封予山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当下他躬身跟封予山道:“殿下身子无恙,只略微有些火气而已,却也不用服药,平日里多饮几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