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闻言,也跟着笑了笑,一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信步沿着石阶朝下走,邹令紧随其后,风比刚才小了,邹令也就没再劝封予山回去。
“邹令,”走着走着,封予山忽然开了口,一边缓缓说着,一边继续朝前迈着步子,“当年在南疆的那个疑问,如今这许多年过去了,你心中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封予山没说是哪个疑问,但是邹令闻言,却是浑身一僵,显然是明白封予山在问什么的。
还能是什么疑问呢?自然是那个关于一个父亲到底会不会厌恶自己的亲生儿子至此、甚至不惜要构陷儿子是个卖..国..贼。
真是一个荒唐又恐怖的问题。
封予山冷不丁地提起这个,邹令顿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封予山,确定封予山的情绪没什么起伏,邹令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好端端地您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明明主子一直是不愿意提起这事儿的啊,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怎么忽然又提起了呢?
当年他跟沈卓杨为了求证,都想要扣下佟耀祖,不管用什么刑罚,都要从他的口中问出实话来,但是封予山却没有同意,他不许邹令他们胡来,更加不许邹令他们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