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所以他就没再吭声,他躺在床上,默默承受身体上的疼痛,也在默默思量着复仇之策。
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姓佟的狗官,一定要为娘亲复仇,他要让那个狗官也尝尝失去至亲之人是个什么滋味儿,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后来,他在封予山的大帐里头休养了十天,十天之后,除了断掉的小腿他身上的其他伤口都已经痊愈了,大营又要再一次地拔营,趁着大军转场的混乱,封予山把他送到了滇城郊外的一处隐秘小院儿,后来,他一直在那里养伤,直到腿伤痊愈。
封予山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想报仇,封予山又问他想怎么报仇,是单纯地刺刀见血,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他往后余生、生不如死?
少年选择了后者,再后来,罗植为他易了容,他入了京,化名杨下田,成了国子监中的一个寂寂无名的从七品国子监博士。
……
往事匆匆过,弹指挥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封予山很少回忆过往,尤其还是关于南疆的过往,那就像他的曾经的那条废了的右臂一样,着实碰不得。
但是近来,他却总时不时地会想起过往,不再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悲怆,亦不会觉得委屈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