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她近来身子不适,二妹妹这个孝顺闺女自然也一定都是侍奉床前的吧?”
穆芙浑身一阵轻微颤抖,她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帕子,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她能说什么?
说她心里既嫌弃又厌恨穆磊、她的亲爹,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去为他送行?还是谁都知道佟绣春“疯了”,可是她这个亲生闺女自入府之后却极少进佟绣春的房间、甚至最近还尽可能地躲着佟绣春?
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她就要当众背下不孝这个恶名了,而她所谓的冤枉也就成了笑话。
她不说,可别人也不傻,一个族中长辈蓦地大手一拍桌子,指着穆芙的鼻子,就不客气地训斥道:“连爹爹的最后一面都不见,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等不孝子孙?!真是丢尽了咱们穆氏族人的脸!”
“是啊,真是狼心狗肺!老二即便再作奸犯科,那也是你的亲爹,你这个做闺女的,竟如此不孝,还有啊,我可是听说了,大清早的你还口口声声要把老二从族谱中除名!就因为这个,大姑娘这才罚你去祠堂里头闭门思过的!你这丫头不思悔过,竟然还口口声声喊冤!竟是一点儿廉耻都不要了!”
“什么?她还想把穆磊从族谱除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