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托盘上刚刚斟好的茶,默默运了几遍气,这才硬着头皮端着茶进了正堂。
说实话,她现在特别害怕又抵触见到封予嶙,每一次跟封予嶙相处,甚至共处一室,她都觉得煎熬极了,有时候甚至觉得呼吸都困难,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这种煎熬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直到她死……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太子啊,是自己的夫君啊,不管是作为臣子还是妻子,她都没有反抗的道理。
太子妃轻手轻脚地进了正堂,放下托盘,斟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太子的面前:“殿下,请用茶。”
封予嶙没有去接那杯茶,连看都没看一眼,他缓缓抬起头,阴沉的一双眼直直地盯着跟前毕恭毕敬的太子妃看,只把太子妃盯得再一次喘不过气儿来,他这才缓缓开口:“尹广泉今天过来给你请脉了?”
太子妃的手一抖,好在茶水没有溢出来,她将茶杯放在桌上,一边低着头,屏住呼吸,小声道:“回殿下的话,尹院首清早过来给妾身请脉的。”
“尹广泉怎么说?”封予嶙阴恻恻地问,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还有讥嘲,“还是说你身子无虞,好端端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这语气还有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