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封予山缓声道,一边轻叹一声,“邗沟多水患,又是在江淮那样的富庶之地,但凡一场水患都不知要损失多少银子呢,所以邗沟几乎是年年修河堤,说起来,这应该也是鲁攀第三回去邗沟修河堤了吧?”
“可不是吗?鲁攀这几年,可就从来没能在家里过个安生年,今年更是直接没回京,”邹令也忍不住感慨,“说起来,属下上次见到鲁攀还是前年的事儿,一转眼这又两年过去了。”
“鲁攀是个能干事儿的,也愿意干事儿的,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见了,也是难能可贵,只是啊,他这份心力用在邗沟上,到底是白废了。”封予山缓声道。
“可不是吗?可亏得他是个一根筋儿的,但凡随便换个人,都不会像他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一门而心思地踩着泥巴修河堤,”邹令忍不住感慨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跟愤慨,再开口的时候,果然语气都不对了,“邗沟虽多水患,可哪儿就到了那般严重的地步?这些年来,邗沟修了又修,怎么就是扛不住水患呢?这分明就是人祸!京师跟地方的官员勾结着,就为了算计国库的银子呢!这是打量天下人都是瞎子吗?!”
封予山面色冷峻,却没说什么。
邹令打量着封予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