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他费劲地扯住了阿四的胳膊,使劲儿地晃了晃,“阿四,别步小七的后尘,离开这块腌臜地儿,走得远远儿的,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阿四这下子明白了,胳膊被贾子游捏的生疼,但是阿四却半点儿没有埋怨,反倒心里涌起汩汩暖意,可继而就被酸涩所取代,他鼻头酸涩得难受,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带着微微的沙哑了:“那您呢?贾先生,您会不会走?”
阿四这话让贾子游一怔,随即就是苦涩地牵了牵唇。
他能走吗?他走得了吗?
他在廖府待了大半辈子,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廖朝晖出谋划策,他经历过廖府荣极一时的煊赫,也陪着廖朝晖熬过新皇登基后、刻意打压廖府的那一段煎熬岁月,后来,他殚精竭虑总算陪着廖朝晖重振廖氏一门。
他应该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幕僚,也该配得上一个忠仆的名号,这些年来,廖朝晖待他的确不薄,但是这不薄的背后却不是没有防范,即便他年事已高。
廖朝晖为什么没有把他接回廖府养伤、反倒把他留在了二皇子府?说是他断了骨头不便挪动,可真是这样吗?
贾子游从来都不看好封予峻,在他看来,封予峻并不个合适的储君人选,甚至连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