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一个人坐在敬成梁的房中,没有生火的房中,冷得让人难以忍受,岑卓沉默地闭上眼,耳畔都是少年郎欢快的笑声,还有一声声的呼唤……
“岑卓,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不用娶表姐啦!我娘亲口跟我说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吃表姐的糕点了!不用被大表哥逼着练字了!更加不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上进了!我又能踏踏实实做个米虫了!岑卓,你说棒不棒?!”
“……棒极了。”
“对了岑卓,你这次能在西槐别院待几天?”
“应该等到正月十八。”
“那我也待到正月十八,那你这几天能每天都过来陪我玩儿吗?我……我一点儿都不想回京师,我想待在西槐别院,想你天天来陪我。”
“行,每天都来陪你。”
……
岑卓觉得疲惫又羞愧,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站起了身,大步朝外走。
他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能再纵容自己一遍一遍发疯似的去想敬成梁,他得走出去,不管是这间冰冷刺骨的房间,还是那个永远都不得见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