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那份闲心,再说了哪对夫妻不是一点点磨合过来的呢?几句口角,甚至动手,也不算是多大的事儿,他年轻的时候,可比穆长林……
想到此处,穆增表情一滞,顿了顿,他放下了手里的折子,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书架角落里一方雕花澄泥砚上。
半晌,他行至书架前,伸手取下那方灰尘满布的砚台,一阵出神。
这方砚台年头不小了,到今年整整四十年了,四十年前,他还是个穷乡僻壤考出来的、从八品典簿,领着三两五的月俸,哪里用得起这么贵重的澄泥砚?可对于堂堂苏府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稀罕物倒是信手拈来。
时至今日,穆增还能记得,当时苏良锦随手将这方澄泥砚放到自己书桌上时的脸上的随意。
“这砚台呆头呆脑的不合我眼缘,放你书房算了。”
记得当时,苏良锦这样轻描淡写地说。
这方澄泥砚少说价值穆增的十年俸禄,可是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块糕点,一杯淡茶,既是不合胃口,那就可以随手丢弃,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并无任何稀罕,也无任何讨好与邀功,那股子随意的劲儿,让穆增心情极度复杂。
他这个寒门子弟,寒窗苦读小二十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