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她的祖母……根本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穆葭眼泪滚滚滑落,整个人都被悲怆与悔恨所笼罩,她死死抓着封予山的披风,悲痛难抑:“封予山,我……我真的好恨二房!恨其中的每一个人!恨不得将他们个个扒皮抽筋!”
封予山就从来没有从一女人嘴中听过这般恶毒的话,而且还来自一个只有十五岁年龄的少女,可是他却非但没有一点儿心惊厌恶,反倒是心疼难抑。
“好,那么咱们就别轻饶了他们,”封予山一字一字柔声道,清冷的目光俯视漫山雪白,“葭葭,我说过的,你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
穆葭跟封予山泉山漫步,穆长林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眼看着婚期逼近,穆长林每天都很暴躁,只是如今他处境不妙,自是不敢在外面发作,没得扎了穆增跟穆磊的眼,所以就只能成天窝在房中,或是摔摔打打,或是借酒浇愁。
比如今天。
穆长林早起之后,便就是一通无故发作,把房中的侍婢打得满脸是血,还尤嫌不够,摔摔打打了半个时辰,人才总算安生下来,然后就窝在房中一杯一杯的喝起了酒。
他现在实在没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