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属下先告退了。”当下周树躬身退下。
邹令却还愁的厉害:“主子,这一下子就六千两银子呢,够置办多少兵器铠甲?又够买多少粮草……”
邹令不是抱怨封予山浪费,而是实在穷怕了,心疼银子。
不光是他,封予山其实也穷怕了。
他这样的天潢贵胄又怎么可能受过穷呢?十五岁以前,的确没有过,可是自从十五岁那年去了南疆前线,他对穷有了切身之感。
因为穷,铠甲不足,多少士兵是穿着单衣上战场、然后再没回来?
因为穷,他们的粮草多是陈粮,陈粮都算是好的了,发霉变质更是常有的事。
因为穷,他们药材奇缺,西南那样的湿热地方,受伤但凡来不及处理,丁点儿的伤口都能夺人性命,而多少战士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药材的耽搁?
……
这些都是因为穷,可又不是因为穷。
战士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京师又有多少权贵在纸醉金迷?又有多少蛀虫在贪食军饷?
大夏从来都不穷,只是银子永远都不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十八岁的封予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局面,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