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倒是没他们着急,一边舀了一勺鱼片粥,半晌,缓声道:“父皇之所以让尹广泉来,无非是想探探我这个病到底是真是假,如今既是探过了,父皇也能心安了,以后尹广泉便不会再来了。”
周树这才松了口气儿,倒是邹令兀自恨得咬牙切齿:“主子为了大夏朝的稳固,即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折磨,可是对朝廷,对万岁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这一次高丽使团即将来大夏的消息甫一传来,别的皇子哪个不是想绕过万岁爷直接跟高丽皇室接触?说白了,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多亏了主子为朝廷着想,砍去了那些皇子伸到高丽皇室、不安分的手,免了万岁爷多少后顾之忧?主子一门儿心思忠君爱国,可结果呢?还不是被万岁爷猜忌!”
“不若属下这就将高丽公主要来大夏的消息捅出去,且看那起子皇子是如何给万岁爷添堵!到时候万岁爷焦头烂额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来猜忌主子!”
封予山“啪”地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拍在小几上,一边抬眼看向邹令,冷声道:“是我教的你因私废公?”
封予山的声音一点儿都不高,反而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虚弱,可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惊出了邹令的一身汗,邹令忙不迭双膝跪地,叩头道:“属下失言,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