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朝堂是你父皇当家作主,需要什么时候让你知道什么,还不是你父皇的意思?”陈氏摩梭着茶杯,缓声道,“你父皇那样的性子,怕是除了当年的太后,是谁都信不过的,谁都要防着的。”
“儿臣最怕的便就是父皇这样的态度,总是这般猜忌多疑,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父子关系,可是父皇却总提防着儿臣,儿臣也不得已得提防父皇,”封予嶙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却又笑了,“不过看来老四跟儿臣有同样的烦恼啊。”
陈氏点点头,伸手掸了掸袖口,一边缓声道:“也不知道四皇子在急怒之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怕沉不住气呢。”
封予嶙抿了抿唇,然后笑了:“母后担心的是,儿臣也为四弟头疼这事儿呢。”
陈氏抬头看向封予嶙,和颜悦色地笑了:“你是兄长,为弟弟排忧解难,应当的。”
“母后所言甚是,父皇不是一向盼着儿臣跟老四能兄友弟恭吗?如今便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儿臣自然得抓住了,要不然岂非辜负父皇对儿臣的期望?”封予嶙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一边又跟陈氏商量道,“国子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要惊动吏部了,还请母后给舅舅提个醒,既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