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封予山所言,这些年封予峋没少借着穆磊的手从国子监里头捞油水、收买人心,一条捐监道儿,一条恩监道儿,道道儿都由穆磊把控,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好处,怕只有穆府跟四皇子才说的清。
所以,穆磊冷不丁地被撸了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封予峋怎能甘心?可偏偏此事是万岁爷一锤定音,封予峋再怎么不甘心也得甘心,为了能博万岁爷的欢心,封予峋已然下定决心舍了国子监的这两条道儿,好在国子监没有落在太子的手上,他也能松一口气儿。
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杨下田竟然来了这一出!
说是用预考筛下不够格儿的考生,可是真的论起来,国子监的考生究竟有几个能是真够格儿的?再说了,筛下哪个不是在打他封予峋的脸?
银子收了,好处拿了,到现在眼看着春闱就在眼前了,却被筛下来了,哪家不恨?谁人不会在背后啐他骂他?往后谁还会对他忠心?!
封予峋越想越气,蓦地抄起窗台上的三足蟠龙香炉狠狠砸在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香灰四溅,封予峋黑绒靴子上尽是脏兮兮的香灰。
周子徽吓得赶紧双膝跪地:“主子息怒!”
房中一片死寂,除了封予峋剧烈的喘息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