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穆磊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了,然后便瞧着,穆增正伏案,认真地看着文书,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点儿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穆磊也不敢出声,就那么讪讪地站着。
半晌,穆增总算是看完了手里的文书,放在了一边,然后抬起头看向穆磊,淡淡道:“酒醒了?”
穆磊闻言,忙不迭撩袍跪地,一脸惭愧道:“儿子知错,以后再不敢了!”
穆增没说话,只淡淡地看着穆磊,那种眼神只看得穆磊出了一身的汗,穆增才又缓声开口:“你错不在饮酒,不在你对我心怀怨怼……”
“儿子不敢!”穆磊一脸惊惶,忙不迭对着穆增叩头道,“儿子怎敢对父亲心怀怨怼?父亲此言,让儿子以后如何见人?”
“敢不敢,你心里清楚,”穆增淡淡道,抿了口茶,目光又落在了穆磊惨白的脸上,穆增又一字一字缓声道,“你错在,眼界狭隘,永远只能眼到二房,却看不到整个穆府,你错在,妇人之仁……”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穆磊蓦地扬起头,血红的一双眼看着穆增,愤怒又无助,“父亲这是怪儿子那日没能当街打死穆芙、以全穆府大义灭亲之名吗?父亲也是父亲,难道父亲能够对自己的孩子做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