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晦笑笑,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走过去披到她身上说:“累了吧。”
温挽睁开眼睛,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定了定神,看向元晦说:“累了。”
这两个字软软地从她舌尖里滚出来,又在元晦心坎上滚了一遍,烫得他胸口发热。待回过神来,他已经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温挽顺势揽住他的腰,说:“不放心,太子又要对下黑手。”
这个“又”字两人心照不宣。
“哪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元晦低笑了一声,“他安插在这边的人全被我换了,放心。”
温挽抬起头,“倒是我多虑了。”
“怎么会,我很高兴。”
“我听傲血说王爷想趁势收回苑、望、朔三州?”
说起正事,元晦敛了笑意,挨着温挽坐下来,说:“是有这个打算,乌伽此次出兵匆忙,人疲马乏,粮草又供应不足,胜算还是大的。”
“可大梁也兵力有限呐,”温挽沉吟道,她这句兵力有限还算委婉,此前一战,耗空了国库,想要从地方军抽调兵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王爷的玉凉铁骑够用?”
“足够了,此前主力被我打散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