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敬帝也清楚,强行把杨家按倒,在场的诸世家未必能同意。
“儿臣监国不利,自请守皇陵三年。”元熠突然开口,杨慎皱眉,他们事先没有商量过此事。
“殿下三思。”杨慎拱手劝道,目光满是警告。
元熠避开他的目光,缓声道:“表哥……随行吧。”
杨慎倒退一大步,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元熠,良久,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梁,终究姓元。”
仁敬帝趁热打铁,“朕准了。”
太子自请守皇陵,这太子位自然是保不住的,仁敬帝干脆收了诏命,未等下朝便将人送了出去。
顺着钱邕这条线,上到户部下到造币、盐道各方发落了数百人,该治罪的都治了,一个没落,是大梁开国以来牵扯最广的案子。
散朝,元晦走在最前头。
巍峨的大殿门外是一片明晃晃的阳光,他停下,不顾背后众臣疑惑的目光,眯着眼瞧了半晌,后微微一笑,提脚踩进了光里。
回去的路上,他又穿过那条红墙青瓦的宫道。两道高墙把阴沉沉的天空裁成长长的一条,远没有玉凉关那么开阔,每次走这一趟,元晦都觉着压抑的很。
不过